小鹿之死

......
“你今年多大了？”帝殇突然又轻声问道。
花倚君刚刚飞出去的神儿又被叫了回来，赶忙回答道：“奴婢十五了......”
帝殇的笑容更大了，那株属于姜姽婳的黑色玫瑰，也是在十五年前枯萎的。 “你是......契约师？”
“嗯。”花倚君点了点头，此时还有些沉浸于帝殇的醇厚声线，完全没有注意到帝殇问话中的问题。
花倚君的余光突然瞟向帝殇翻开的页数，是姜姽婳刚刚被册封为灵姬时候的事情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，从桌子的一边拿起一本自己的小册子，“君山您等等。”
帝殇果然停下了翻书页的手。
花倚君翻开了册子，又胡乱的翻了几页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，将它指给帝殇看，一边看一边说道：“这个......是当时娘娘刚升为灵姬大人的时候，所记下来的一句话，这个......奴婢记得，在娘娘的一个小日记里面有写呢。”
帝殇拿过看了看，上面写的是——人啊，有时真是奇怪的生物，当你还处于底层的时候，总是一副单纯憨厚的样子，将它当做面具，企图能这样护得自己周全，而当你突然爬上高位，以前的单纯憨厚，做小伏低在一瞬间都不见了，即使是性格在好的人，也开始端起了架子。有人给出的理由是，高位者就应该有高位者的样子，就应该做出表率，不然就会被人看不起，没有人去信服你。这话是不错，但是细究一下，人的劣根性就在其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