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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那我不问。对了姑姑，五千上过学吗？识字不？”
“她初中毕业，写字计算完全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，要是她愿意，我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带她一起走。”
五千听说师太要让吕静仪带自己离开落梅庵，当即拒绝。她只说了一句“我哪儿也不去”，任谁怎么劝说都没用，就那么沉默地坐在师太身边，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心情。
桂花带着她特意新买的手机赶来，说是双成要和五千说话。
双成当兵四年，这是五千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，拿起手机的瞬间，她居然有些紧张。
“五千吗？”“嗯。”
“听到我说话吗？”“嗯。”
“五千，我妈说师太让你还俗你不肯，是真的吗？”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不愿意？”“我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你是不是害怕？别怕五千，还有我呢。我今年秋天就退伍，听我妈说，师太安排你到南山工作。这太好了，我退伍后也要去南山工作呢，我们班长就在那里，他让我过去帮他。班长你知道吧？我以前跟你说过他的，他还穿过你做的鞋垫。”
五千沉默着。
“你说话呀，五千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会，谁也不认识。”
“瞎说，你多能干！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？再说了，不会你可以学啊！带你去的人你总认识吧，将来也会认识同事的，等我去了，朋友就更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