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是奉俊昊,我会这么来拍富人,我会在电影中后半段设置一个富人的视角,两家穷人做的一切其实都在富人的监控之中,富人其实把穷人为了生存所做的一切努力当做游戏,富人看着穷人可怜地自相残杀,富人看着他们可怜地寄生于自己,富人看着他们每天假惺惺地装饰着一切,富人在幕后见证着这一切,时不时地发出冷笑,仿佛在说着穷人永远逃不出富人的手掌,只能做一只只可怜的寄生虫,富人的形象是最值得深究的,他们是能让穷人寄生的所在,但他们同样是踩着无数穷人上升的群体,他们绝不是简单的可以被看穿、被操控的群体,《走投无路的原偶像,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》中那位给人无限留白的富人可能会更具代表性,这点《走投无路的原偶像,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》可能要走的更远,但这并不妨碍《走投无路的原偶像,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》是一部十分优秀的作品,因为它所揭示的其实和《走投无路的原偶像,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》殊途同归,真正杀人的不是别人,而是社会,是我们所处的时代. 上海电影节第四场(一天四场的酸爽体验告一段落),平实叙事和风格化影像调和出的诗意现实主义,但平实的叙事恐怕被切割得有点过于细碎和随意,而风格化的诗性影像(浅焦跟拍、固定机位空镜、特殊构图)一方面不算新颖,一方面有的设计又感觉差点意思. 影片关照的与其说只是身处外国的中国人这一群体,毋宁说是全球化语境下主体性的危机(不仅有身在国外时所遭受的严苛训练展现出的对身体的扭曲,女主角回国后和丈夫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特殊构图展现出来,打印机、摩天大楼则不断凸显着新秩序下利奥塔所谓的第一种“非人”异化),正是无处不在的律令、禁令、象征秩序掏空了主体,让主体失去了能动性,最终沦为虚无的、飘零的城市森林中的游魂和雪林中的独行者. 芭蕾舞所指涉的自然是双重的,既是被符号化(异化)的身体,也是德勒兹意义上的身体原初之美改编自SDN48原成员作家大木亚希子的私小说实录.